不然怎么会有斧头和干毛巾。
“你……”她动了动眼皮,任毛巾搭在头顶,声音瓮声瓮气地从毛巾底下传来。
“谢谢”由衷的报谢。
那个嚣张不可一世的少年没什么温度的笑出了声。
“不害怕啊?”
不止有点。
可是,又该怎么办。
她没告诉他,这些恶作剧早就习惯了。习惯是一个极其安逸的词,慢慢地忍着忍着就会变得很习以为常,让她有一种本就该被这样的错觉。
可是,她会经常捂着自己的眼睛问自己,她该这样吗?她为什么要承受这些?难道这仅仅来源于她可笑的家事,所以本该承受?
阮捷默然。
空荡的校园里走出俩个人,一前一后,看上去怎么都像形影不离。
手机突兀地从书包里固执地响了响,震得阮捷后背发麻,湿掉的那件衣服被装在了书包里还有用来擦拭的毛巾。
阮捷去捞手机,抬手间,鼻尖充斥着祁宸校服上洗衣粉的味道。
她看了下备注,犹豫地捏了捏手心,瞥见祁宸见她停下,也跟着定住了步子。
“是谁”他问。
“我妈”
阮捷慢吞吞接起,偷偷捂着听话筒,只见阮晓凤气急败坏一连串地质问直奔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