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启安虽然找了关系,但是关系比关系,还是有区别的。
再者对于这种死因不明的死者,警方本就需要进行解剖。
是以就算许焕东直接挡在了解剖室外,还是没用。
许焕地虽然害怕得罪了‘先人’,但他对许焕天早就恨妒入骨,而且他想得很清楚,许焕天如果还活过来,他在许家就没有地位。
明明他是许家认定了二十年的继承人,他绝不会让一个毁容的人来拦他的路。
先人也许会一时震怒,但是他还需要许家人为他办事,而且许家里,没了许焕天,下一次能成为先人心腹的人选,就是自己了。
他料到这些,所以办起事情来十分消极。
以至于到达的时候,许焕天的尸体已经被解剖。
“二哥,你们怎么来得这么迟啊……大哥他……他没救了……”许焕东哭得腿软,悲伤得腿都站不直了。
“不是说让拦着吗?!”许焕地装模作样地吼问。
“我一个人哪里拦得住啊!”
“天意如此啊!天意如此!”许焕地重重地摇头,手握着拳头重重地捶向了墙,脸上埋在了墙上。
只是那张脸上,不见悲伤,倒是勾起了笑意。
一个内脏都被摘出来泡了药水的身体,想来,就算重新装回去,先人应该也不会想要吧。
许启安收到消息的时候,晃当一声,直接摔在了地上,颤着声音让许焕地无论如何也要将许焕天拼凑出来的身体带回来。
龚杍回到观中已经是傍晚。
夕阳下,师傅,三师兄站在门口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