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杍简单地说了一句:“他不是简单的生病。”
下了飞机已经是晚上七点半,月光下,景薄的身上,阴气更甚,且比他醒来后的任何时候都重。
她不知道对方是用了什么邪术,但是她知道这种情况下,去医院是治不了的。
林扬一听,也没有再问,只吩咐司机直奔青云观。
路上,龚杍给大师兄打了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让大师兄去秘室把祖师爷留下来的那一件法袍取出来备用。
那法袍是祖师爷飞升时掉下的法器,带着祖师爷的仙气与霸道威力。
她低头看了一眼景薄,就见昏睡着的景薄突然间开始打颤,薄唇通红,嘴里意识不清地念着:“冷,冷。”
整个人更是往龚杍的怀里钻着,仿佛她就是一团火团。
景薄这种情况,龚杍一时也没有想出来是什么问题,不知原因,自是不好解救,但她怕他熬不到青云观,最后思虑再三,咬破手指,以血点他眉心,画了一道破邪符。
柔软湿意的指尖在他的额上滑的时候,景薄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在血画破邪符后,似乎神色恢复了几分。
幽深的眸子中,红血丝布满,深处似还有一缕黑丝流动。
这是体内阴邪作祟。
但是她猜不透,对方通过什么方法催动那些被她压制在深处的阴邪呢?
如果不能摸清这一点,景薄接下来就完全是受制于对方。
景薄醒了几分钟后,又再一次睡去。
龚杍看着他的模样,神情越发凝重,一手牵着马静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