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杍没有说话,她知道马母一家在打着什么算盘,她倒是想听一听,这种时候了,马母还想打什么算盘。
“只是啊,我们静宜病太重了,你说我也不放心她跟你们走啊,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把钱给我,我们带静宜去市里看病,她这个病啊,医生都说了,就得跟在家人身边,家人用爱感化她,她才会好起来。”
龚杍气极了,没忍住笑了出来,随即,脸色当场冷了。
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马母竟然还打着这样的算盘。
就算再重男轻女,可孩子都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马母是怎么能做到这么无情冷血呢?
果然,有些人是不配为当父母的。
马母见她笑了,正想着再说几句好听话,让对方能多给些钱的时候,就对上了龚杍那双冰冷得似寒霜般的眸子。
她脸上堆满的贪婪笑容,一下子僵了。
“病人自然是需要亲人的照顾,但是如果她的亲人真的是愿意为她医治,她也就不会被关在杂物间里,没有救治,得不到照顾,瘦成这样。
龚杍一句话,直接把问题点了出来。
“我们是想给她医治啊,可是你也看到了,我们农村人哪里有钱啊,家里就靠了几亩地还有孩子他爸在工地打工赚点钱养活,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开支啊!”
“凉平大学当初给了马静宜八十万的赔偿款。”
马母的脸色变了变,有些讪讪,却还在找着借口:“那……那……那钱都花完了啊,我们起初是有带她去医治的啊……后来钱都花没了……”
学校当初给的赔偿款,他们都拿来盖房子,剩下的又留给儿子娶媳妇用,就是这样,那赔偿款也是不经花的,哪还有多余的钱给女儿治病。
再说了,女儿都那样了,十之八九也是治不好了,再说治好了说不定过个两三年她就嫁人了。
“是吗?”龚杍目光平静地着她,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