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俊朗的面容上不经意间多了些无奈的笑意。
而童子却愣住了,喃喃道:“师傅也会笑?”
童子一言反倒让国师微怔,他净白的手指慢慢抚上眼尾,微弯,他确实在笑。
从来,他都是将这些世界看作是沙盘上的一场游戏,有生有死,有乐有哀,他其实并不在意,毕竟他是执棋之人。
他甚至无所谓苍山大乱,民不聊生,因为他知道这些不过是书中的世界,永远作不得真。
国师的手指缓缓放下,握于浅小的茶杯,温热的茶水透过杯身传递到他的指尖,有了些真意,他有些出神,究竟是什么时候他慢慢改变了呢。
在他出神之际,童子从窗外转了回来,脸上那股担忧换成了欣喜,道:“师傅,师傅,他走了。”
那一声倒像是唤醒了国师,他缓缓抬眸,雨仍旧是下着,那点笑意也不着痕迹地敛下,道:“走了也好。”
他以为秦谨言只是一时悲痛,冲动所致,才在他府前跪了三日,等日后哀伤淡了,或许就会另寻新欢。
没想到,第四日,他又来了,端端正正地跪下。虽是在求,但却没有做低伏小之态。
童子再次见这场景,已是没有当初的慌乱,他走到男子跟前,道:“师傅说了,你求的东西,他没有,再求也是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