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是忐忑的,他怕极了昭昭同他说不久便会离开他,就像是一把剑横在他的脖子上,持剑之人随时可以决定他的生死。

幸好,小姑娘只是摇了摇头,似乎对昨晚的一切都想不起来。

“难道是我自己摔的?”

许昭昭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手腕,疑惑道。

在这上面,秦谨言并不想欺骗昭昭,他低哑着声音道:“昭昭,这是我做的。”

他双眸流露出愧意,尽管他及时收手了,可还是伤了她。

少年低垂下头,却甚是不安。他知道昭昭留在他身边只是因为任务,若是、若是他还伤了她,昭昭还愿意留下来吗?

他如今就像是陷入了某种偏执,明明知道她在骗他,但却又无可抑制地修补破碎的美好。

他祈求着,哪怕昭昭真的有一点点喜欢上他,也是好的。

“为什么?”许昭昭微有诧异,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今日阿谨似乎透着一股小心翼翼,甚至有些可怜巴巴。

“昭昭昨夜喝醉了酒,踉跄着说要走,我一时心急,便拉住了昭昭,昭昭会怪我吗?”少年的声音愈轻,温热的掌心缓缓揉搓,带着歉意。

怪不得阿谨今日像做错了事一般,小姑娘的眼角漾开笑意,抬手摸了摸少年的头,道:“我要真怪你,你该如何?”

少年墨发束于冠内,在外时,由于身量高,他人难以望其发顶,更因他做事狠决,无人敢近他周围。唯有面对她,他甘愿屈膝垂颚,向她展露他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