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时出去,该如何解释身上的怪病?我非学医之人,秦谨言必会生疑。”

这已非一两次了, 长此以往,秦谨言必会发现端倪。

国师看了看许昭昭几乎没有血色的唇瓣,说道:“况且,你去看看系统,它已变成了浅灰色,你这次晕倒也是因为这个。”

果真,她在识海中看到了大片的灰色,就似雨夜浸湿的石灰,昭示着一片枯败。等识海真正变为一片黑色时, 她便要被强制离开了。

许昭昭的齿间紧咬着唇瓣,蹙着眉间, 每次看这个识海时,都像在看一次警告, 警告她本来不是这里的人, 应该要速速离去。

国师手指稍一抚额,眼中微有歉意道:“也是我这些日子疏忽了。许姑娘,现在你的状况不大稳定, 还是留在我这里吧。”

许昭昭知道国师素来不喜与人多有牵扯,这次能让国师主动提出让她留此,必是已比她所想还要严重。

恰巧她抬颔时正能瞧见窗外树下一道孤影,即便国师不让阿谨进屋,但他仍旧站在屋外,未曾稍离。

若是她最近频繁发病,更是会使阿谨分神照料她,耽搁其他事。

纠结片刻,许昭昭点头应道:“好,我留一张信纸给阿谨,便留下来。”

看到许姑娘苍白着脸,仍旧撑着起身,欲寻找纸笔,国师步子一顿,脸上浮现些无奈,替她取来一狼毫,一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