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药箱的大夫脚下飞快地推开屋门,见神色凌冽的侯爷,说话也结巴起来:“在、在……”

他已是候府上换的第九个大夫,听府内的丫鬟说,前八个都是因为对许姑娘的病情束手无策,而被赶出了府。听说只要能医好许姑娘的病,侯爷重重有赏。

瞧着面前的男子身型高大,怀中抱着一个容貌姣好却是唇色发白的女子,他心中一个忐忑,侯爷怀中的应该就是那个染了怪疾的许姑娘吧。

见这个新来的大夫愣着不上前,秦谨言的眼神愈发冰冷,那目光似已有实质,化为利刃抵在他喉间。

他双腿一软,手拉着药箱才没让自己退却。手指颤抖着搭上少女的手腕,进行把脉。

许昭昭已是疼得冷汗直冒,颊边的碎发被沾湿,贴在耳前。唇间抿紧,白皙的一双手如今狠狠地攥着他的衣袖,似是在竭力减缓着疼痛。

见昭昭在他怀中痛苦的模样,男子眼底已隐隐发红,手指正想将她的碎发别至耳后,却惊觉自己的指尖在颤抖。

摸过了脉象,大夫诧异地瞪大眼。真是太怪了,明明这个脉象没有任何问题,顶多也只是微寒的体质,怎么会发这种病。

“大夫,如何了?”

秦谨言仍旧寄着一丝希望,问道。

“侯爷,这、这太怪了。脉象没有任何问题,可……”大夫看着男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再也说不下去了。

他好歹也是京城一带有名的大夫,见识宽广,可再广也没见过这种怪病啊。

秦谨言的眼尾已泛起红,身上的戾气顿现,斥道:“庸……”

而他的手指却被昭昭勾着,拦下了他将要说出的话。

少女声音已是极为微弱,每说一个字都很吃力:“阿谨,找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