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昭转头看了看少年没什么大碍了,血条也恢复了正常,乖巧地向爷爷点了点头,便由着梅儿扶她到外边休息会。
等女孩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许阁老才将藏于袖中的书信交于少年手中:“魏老已将你的情况告诉于我,许家只能尽力。”
许阁老不愧是在朝廷多年,一上来便将丑话说到前头。
少年的手指攥紧信封,微沉下头。
许阁老的意思他已经明白了,对于他的事,许家不愿多掺浑水。
“不过,昭昭之前性子孤僻,现今开朗了许多,你算是昭昭第一个交的朋友,在力所能及之处许家会帮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他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这个孩子承受了太多他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东西,不过他也只能尽己所能,能帮则帮。
听到条件二字,秦谨言身子一滞,抿紧了唇,抬眸看向许阁老。
深夜稍凉,紫藤花溢满了花架,还有不少垂落下来,浅浅的紫色点缀着安静的月色,最下头的一朵紫藤花正巧垂在浅睡的女孩的发上。
“吱—”
不知他们究竟聊了多久,屋门终于打开了,也惊扰了女孩的睡梦,许昭昭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起身往那边走去。
少年已经换上了衣袍,一袭青衣在牙白的月色下似刚抽条的柳枝,挺拔却又青涩,多了些少年人的气息。
他远远地看向她,默默地站在那儿,似乎在等着她过来。
许昭昭奇怪地看了看秦谨言,又看了看爷爷问道:“你才刚刚退烧,这是要去哪儿?”
许阁老摸摸孙女的头,说道:“谨言不放心他娘,恐怕现在就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