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氏身怀有孕又怎样,瞧她那狐媚娇柔的小样儿,肚子里的肯定只是个丫头片子!”
十七福晋笑道:“就算这一胎是个小格格,那下一胎呢?下下一胎呢?以我那族妹的本事,你以为她只会生这一个?十五嫂,你别忘了,十五哥对她有多着迷,算算日子,进门才几天,十五哥就让她怀上了孩子!”喜塔腊氏恨得脸都有些扭曲,心一阵一阵地抽痛。她想起了清音每天早上都是一副没睡足的模样,本显得有些青涩的眼角眉梢以极快的速度染上了初为人妇的媚意,她想起了十五阿哥除了初一十五来她这,其余时间只要一有空都往清音的院子跑,她想起了清音进府后,其余侍妾格格就再也没有承过幸……
十七福晋补充道:“十五嫂,皇阿玛是重礼法的人,十五哥却是未必。皇阿玛再乾纲独断,可他毕竟年纪很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更何况皇阿玛不是七十,而是八十高龄!你说,皇阿玛能护着你几年?”
“等皇阿玛不在了,十五哥想怎么着,还有人能压得住他吗?别忘了,你的娘家,可是远不及我们钮祜禄氏呢。”
喜塔腊氏冷冷道:“你们钮祜祜禄是着姓大族,我们喜塔腊氏不敢比。但我们人少归人少,却是从未有过如你们这般姐妹倾轧之事!”
十七福晋脸色顿时就变了:“十五嫂真是不识好人心,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助你?”
喜塔腊氏甩袖:“十七弟妹到底为的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两人沉默不语良久,房门外传来轻叩声:“福晋,您的药来了。”使女推门而入,把药放下,轻轻一福身,就退了出去。
十七福晋抬了抬手臂,使不上力,苦笑道:“麻烦十五嫂帮我一把。”
喜塔腊氏撇了撇嘴,端过药碗凑到十七福晋嘴边,像填鸭似的给她灌了下去。然后重重地一放碗,冷冰冰地道:“告辞!”
奇怪的是,喜塔腊氏一走,十七福晋的情况就不好了。
十七阿哥含着泪请了傅太医,傅太医只是摇头。十七阿哥又请了赵太医、张太医、李太医,一个个也都是叹息道:“奴才医术浅陋,无能为力,还请十七爷另请高明。”
十七福晋已经喘不上气来,断断续续地道:“是……是十五嫂……她……她怕我们……把她的事……”
十七阿哥用力地点头:“爷一定为你报仇!福晋,你安心地走吧,爷会照顾好孩子们的。”
十七福晋虚弱地一笑,笑容里有几分庆幸:“也好……皇阿玛还没下圣旨……妾身还是……您的妻……真好……真好……”
话未尽,十七福晋薨。
十七阿哥五味陈杂,又愧又愤,心被揪得紧紧的,痛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