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笑道:“那奴才跟了殿下,?八爷不就连一分胜算都没有了?奴才不是蠢人,?明明有阳关大道可走,何必去挤那险之又险的独木桥?”
四阿哥轻笑,?又问道:“你就不管八弟对年氏不利?”
年羹尧叹道:“奴才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枉世人皆赞八爷是贤王,却不想他竟是如此心高奸险,一次次地想靠女人来拉拢势力。奴才家族混到如今这个地步不容易,才不想像安亲王爷和郭络罗氏两家似的短短几年时间就差点被八爷掏空!”
“如果奴才是孤身一人,?为了妹子助八爷搏一搏也就罢了;可奴才不是只有妹子,还有阿玛额娘、妻妾儿女、兄弟姐妹,不可能不顾及他们的后路。至于妹子……奴才所能做的,?就是为她求一纸和离书了,还请殿下想法子成全。”
四阿哥颔首:“将军放心。只要你一日在川陕总督和抚远大将军这个位置上,年氏就不会有事。八弟是聪明人,他虽笼络你不成,但也绝不想把你得罪了个彻底。”
事情确如四阿哥所料,八阿哥在接下来的两年里,尽管对年氏不再如之前那般盛宠,但除了偶尔阴阳怪气地发泄几句之外,大体还是不算差的。
康熙五十五年春,康熙爷的圣体每况愈下,病得起不得身时常令四阿哥摄政。
八阿哥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再这样下去,他就真的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初秋某日,八阿哥在干清宫的眼线传来消息,康熙爷已病重昏迷。八阿哥眼睛一亮,机会来了!
谁说皇阿玛一定要把皇位传给太子?太子能立就能废,二哥不就被废了吗?
婉音的预言虽说有很多不准,但她说的某些话还是给了他一些启发。比如说,遗诏!
只要遗诏上是他的名字,他就是名正言顺的下一任皇帝!
若是上头的名字不是他……那他想法子让它变成是他的不就成了?婉音的“梦境”里,四哥不就改了遗诏吗?他肯定也能成!
于是,八阿哥打算铤而走险,他以侍疾的名义进了宫,还买通了禁卫军中的骁骑营和锐健营中的几个中高层将领,伺机行事。
康熙爷仍处于昏迷状态,只偶尔能睁开眼,说两句含混不清的胡话。
看似平静的皇宫,正酝酿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八阿哥以为他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