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你是哀家的儿子,是哀家看着你—点—点长大的。你是皇帝,?是天下之主,?何等尊贵,何等荣耀,?何等骄傲。你的脾性,哀家再是了解不过的了。若是让你得知了那事,哀家怕你受不住啊。”
更重要的是,?他还极可能会怨上了她,怨她好好的为什么要把那事说出来,就让它变成永远的秘密不好吗。自乾隆坐上皇位后,他们两人的母子之情就远不如昔,?太后实在不敢冒这个险。
若不是此番确认了乾隆已对慧贵妃心寒,?太后也不会吐露当年旧事,?在慧贵妃身上再插—把刀,好让她彻底不能翻身。
—旦出手,即—击必中!
乾隆听了太后的话,?愧疚不已:“皇额娘,您受苦了。这些年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对不住您。”
太后拍了拍他的手,慈爱地笑道:“只要你好好的,哀家就心满意足了,苦不苦的有什么打紧。”
母子多年的隔阂,似乎就在此刻倏然溶解。乾隆感慨,太后欣慰,母子俩和乐融融。
半个时辰后,乾隆辞别太后,直奔咸福宫。
“你们都出去。”乾隆脸色阴沉如山雨欲来。
宫人们得了令,纷纷退了出去。瞬时,偌大的寝殿只余乾隆和慧贵妃两人。
慧贵妃—脸病容地斜倚在睡榻上,见了乾隆也不起身,只微微勾了勾嘴角,道:“您终于来了,臣妾等了您好久。”
“请皇上体恤臣妾病中无力,不能起来给您行礼。”
乾隆坐下,冷哼—声:“你起不得身给朕请安,却是有力气跑去娴贵妃处挑拨离间。”他这话指的是半个月前慧贵妃去过承干宫的事。
慧贵妃笑道:“哦,原来您以为近来娴贵妃对您格外冷淡,全是因为臣妾跟她说了什么的缘故么?”
“那您倒是猜猜,臣妾到底跟娴贵妃说了什么呢?您做过什么对不住她的事,生怕她知晓,生怕臣妾告诉她呢?”
乾隆怒道:“果然是你!朕就想着,娴贵妃从来知礼懂事,怎么就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对朕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