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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着线头摸到的老巢只留下了二十几个女娃娃。关进大牢里的几个莽汉和一个行商还嘴硬得很。

陈多礼听见狱头和捕头与自己说的话,立刻察觉到了:“他要写书信?给谁?”

捕头凑上前去,在他耳边说了一个名字,陈多礼大惊失色。

一个人贩行商,还能有这么广的人脉路子?

他皱紧眉头,深深叹了口气。

捕头看他神色,试探问了一句:“不如,只把那行商放了。反正姑娘都救了。”

放了行商,那这案子便结了。

他们挑的不是孤女就是乞丐,清白人家的女儿有几个,但也不是雁门本地的,无人帮她们伸冤。

这么一比较,聪明人都知道要选择什么。

陈多礼叹了口气:“找个晚上,将他放了。”

狱头应下。

就在放行商出狱当晚,平生变化。

行商本还得意洋洋,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裳上的不洁之物。

即将迈出关着自己的牢房时,却被人拦住了。他怒目而视,却见一个英气少年,高挑冷漠。

那看见来人的狱头大惊失色,啊了几声也没叫出人名。

行商破口大骂:“哪来的黄毛小子,滚开。”

下一刻,他却被狠狠踢到了后头的硬墙上。

杨奉安走进去,蹲到他身前,看他狼狈地痛呼,笑道:“你我是初次见,不认识也正常。更别说……”

她伸手,将他袖口上的一根茅草摘掉了。

“我杀了你九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