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莺伸手缠绕着杨奉安的发,笑道:“既给了银钱,咱们就得办事儿。一晚过去呀!噗,哈哈哈,我们丹玉姐姐可是勾魂呢,一个好好的书院学生俩月来了这里七八趟,回回都找丹玉姐,撞客了还能等,不消等多久。您说,这可不算是个寻常俗物吧。”
丹玉一眯眼,手上瓜子壳就往久莺身上撒过去。
瓜子壳洒了她一身,久莺也不恼,仍是嘻嘻笑着。
杨奉安大笑:“倒是个有趣的人。”
又聊了会儿,杨奉安告辞。
往外走。
一身温热柔软都被冷风卷成了碎片,惨的破的,狼狈的。
她身板笔直,步伐有力,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喝了好几坛酒的人。杨奉安出了柳道巷就转头走,穿过几个后巷街门就能接近回茅屋。就是不知道范先生是否睡了。
柳道巷偏僻隐晦。
她走的路也狭窄漆黑。
突然,隐隐约约左前方的胡同里传来声音。有布袋摩擦地面,有喘息有挣扎的声音。杨奉安走过去。
看见两个黑衣壮汉正在装什么东西。
那露出布袋的是一头乱糟糟的发,看似是个人,在不停挣扎。一个大汉怒了:“你这贱货,再动小心我打死你。”
另一个大汉低声说:“快着些。弄伤了还得搞药,白熊那边屁事多,挑女娃也刁钻!”
他话音刚落,就被人狠狠地踹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