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有着血海深仇的人,碰面了。
朱朴的确无才无德,但他心思颇多。之前仗着先帝宠爱,他把老家咸阳的一干官员都换成了自己族人亲家或是学生。更别说,最后还把从杨家夺来的那枚虎符分了一半给了自己亲弟弟。
他亲弟弟谨慎,虽不通军务,但从不张扬。给朱朴省了心。
刘珏有心夺权,可是咸阳之事,不能操之过急。
杨家的虎符,至今,还在朱毕手里。
杨奉安起身,拿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朱相客气了,此乃微臣分内之事,担不起相师赞言。”
长进了。
够能忍的。
冯御史收回视线,摸了摸胡子。
不然江丛碌也不会派她来京都要军粮。
朱朴也喝完了酒。
歌舞依旧进行着。
只是换了个节目。
换成了耍刀的。那些穿着紫色纱裙的舞女涂脂抹粉,身子娇柔,一把冷厉大刀,因着动作,推拉之际都是柔美的,眷恋的,多情的。
朱朴看得津津有味。
在场官员们越看脸色越不好看。
反对朱相一党的人都放下了酒杯,面露怒色。
朝中,支持当年世家公府的人虽然不多了,但是厌恶朱朴的亦不少。
冯御史看向杨奉安。
见她笑眯眯地望着场内舞女,喝着酒,很是惬意的模样。
等舞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