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姓张,张隽琛。”张隽琛对她微笑。
胭脂点点头,继续收罗好吃的。
张隽琛看着她的眉眼,心里那股莫名思索正情不自禁地敲打着他。
“请问胭脂小姐,籍贯在何处,家里可还有兄弟姐妹?”
胭脂转眸看他。
就是这一转眸让张隽琛愣在了原地。
寻常人若是见到胭脂与愿时惜,怕也不敢说二人是亲姐妹。一来,是胭脂容光太甚,眉眼浮动着让人目眩的娇色。而愿时惜却清清冷冷,仿佛寒山松柏边的一株青竹,等温柔时节,又绽开成含香玉兰,没有胭脂那样逼人的艳。
二来,二人举止并无相似之处,何来联系。
但这是寻常人所见。
张隽琛与愿时惜相处许久,亲近过,自是更熟悉愿时惜的眉眼轮廓,明白她的一瞥一笑。
静下心,撇去胭脂容光娇色,细细分辨,二人容貌有五分相似之处。只是这里眉间一近,那边眼尾一弯,画成了不一样的脉络。
以及那种,血脉涌动间,自带的熟悉感。比如刚刚那个转眸,非是愿时惜味道的轻柔,却让张隽琛深感熟悉。
如若非有血脉关系,便是缘分,也该让他上前一问。
胭脂放下盘子,转头看他,勾唇道:“家里没什么兄弟姐妹,孤身一个。不知公子为何有此问?”
张隽琛道:“我有一位好友,年幼时家里贫寒,父母不慈,卖其长姐。她深感惋惜和内疚。多年来,周周转转,四处找寻。我偶然得知,便放在心上。今夜碰见胭脂小姐,忽觉小姐眉眼间与我好友有几分相似,便上前一问。”
对面的女人点点头:“那她现在如何?有父有母,还是成了婚生了孩子?”
张隽琛眼里闪过几分疼惜之色:“并非。我的好友身世悲苦。小时候也没有免去被父母贩卖的劫难,颠沛流离,有幸被一对夫妇收养,教养至长大。她为找寻失踪的姐姐,来到湘京,却断了消息。”
女人举起原本放在桌上的红酒杯。
“缘分天定,命运弄人。张公子所言清晰,有根有据,不像诓人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