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之前曾听他手下的兵也非是清兵,老百姓的东西自是也抢过。”
张隽琛听到这里,微微一笑。
上政府的国库空虚,年年军饷吃空,李冽文一人领着几十万大军,怎么负担?况且手下数万人,单凭他一人,也难以在现在人吃人的境况下各个约束起来。
他这半年忙着湘京各处的贫困救济,自然也多听了些寻常人听不到的事情,看见了些本看不到的东西。
这时那边传来哗然之声。
刘疏苳看过去,一笑:“庄少来了,恪朝也跟在后面。”
林家与庄家近几年有点姻亲关系,自是走得近了些。
众人见恪朝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朝他们无奈笑了笑:“果真是不该跟着庄二哥来。”
庄赴身边此刻已经围了不少人。
刚刚还抱成一团的外交官或他国人士也走了过去,与庄赴打招呼。
刘疏苳用肩膀撞了一下林恪朝:“你也没带女伴。我们这儿,就你和隽琛今晚失礼了。”
林恪朝看了眼张隽琛,又转头对刘疏苳道:“不带女伴便站到一边看罢了,在德国,舞会我都跳够了。”
众人笑起来。
喝了杯红酒,林恪朝摆手:“我去方便一下,等着我回来再说新闻,不准跳了。”
张隽琛几人应答。
林恪朝走后,不过一会儿,前面正大门又传来比庄赴来时还要更喧哗的声音。
众人纷纷看去。
皆瞠目结舌。
排了两队整整齐齐的兵,清了条宽敞道路。留给走上前来的一男一女。
即使是来参加宴会,男人也没有脱下戎装。依旧是一水深绿暗黑的军帽军靴军腰带,披着个黑貂绒大氅,大氅上每一根毛都卷着外头袭来的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