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后来有幸被父亲母亲收养,却病根早就深种。家里清贫,无银钱看病,我更无言去向父母亲请求。”
“张太太。我身体寒凉,子嗣艰难,难以有孕,更妄生子。若是嫁给了隽琛,岂不辜负了您和张老夫人?”
这一番话下来,让张太太怔愣在原地。
难以有孕。
这对女子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打击。
只是愿时惜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的无奈和惋惜,却不是因为自己的病痛,而是因为无法满足张太太与张老夫人的心愿。
更是因为,无法让张隽琛满意。
张太太颤抖着声音:“那,那可还有别的办法?”
愿时惜摇摇头:“之前住在父亲芦屋身边的一户人家,是前朝逃难下来的御医之后。他家的老太爷,便是这样断言的。”
张太太摇摇头:“不,不,还有西医……”
愿时惜叹了口气:“张太太。与其花时间在我身上,寻求一个难得的结果。不如,放手吧。”
放手吧。
愿时惜笑着道,笑容里满是苦涩。
张太太心神不定。
说不可惜是不可能的。她也想自己儿子娶个自己喜欢的女子,和和美美地过一生。但世事无常,怎能预想此等情况?!
她匆忙告别,回到家中。
上了二楼,打开门,儿子正坐在床边。
她轻悄悄走过去,见他手里摩挲着一个盒子。她探头一看,里头是圆润的珍珠耳环。
张隽琛发现她身影,转过身:“母亲。”
张太太点头:“这是谁的?”
张隽琛一笑:“之前原想着送给时惜的。”
张太太攥着手包的手背上青筋乍起。她沉吟片刻,又道:“你,你觉得白云珠小姐也算好么?”
张隽琛皱眉:“不是不提她了吗?”
张太太看儿子青嫩面孔,似是还不懂什么叫悲欢离合,人世无常。她是母亲,何忍让他这么早就明白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