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深幽眸子里藏着血色,周身闲淡气质饱蘸了血水,冰得胭脂发抖,情不自禁收回了抱着对方腰身的手臂。
李冽文看着窗外,轻声道:“睡吧。”
第二日,胭脂起得比平常要早。她吃了早饭,就到男人书房去了。她来过很多次,什么也没看到,也没找到。
都是些书籍。古籍中外,无所不有。
胭脂翻着翻着,得了趣,常来这边找点杂文。
今天她思绪有些飘忽,伸手随意从架子上拿下一本杂书的时候,发现书里飘下来一张有些年头的黑白照片。
保存得挺好,没怎么花。
她捡起来,微微一怔。
照片上有两个人。
女人穿着末朝装束,规规矩矩的旗装。虽是黑白照片,却能看出其装饰之繁杂,花纹之蔓延琐碎。坐在庭院的椅子上,脸上带着点羞涩的笑容。
长得不是很美,只能说是清秀姿容。
她身边站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穿着一身干净素朴的长褂,简单清爽。只腰间别了枚长络玉佩,增添雅致。他一手搭在椅子上面,一手放在背后,眸子浅浅淡淡地望过来。
他成婚的时候才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