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人扶走,转身看向李冽文的时候,猛地发觉,她似乎并不认识他。
此刻的李冽文一身匪气,似全身都饱蘸血水,眼尾都透着股狠辣阴暗的冷。
他不是杆笔,是杆见血封喉的枪。
二十四号。
白丁书馆照常开门。
愿时惜刚进去,就看见柜子上多了许多新书,那原本常常坐在柜台边打哈欠的中年人也笑得眉眼灿烂,忙上忙下。
愿时惜一怔,问道:“怎么来了这么多的新……是洋文书?”
那中年人笑着道:“是个好人捐赠的,没留下姓名。”
愿时惜心里一动。
她小跑回了胡同口,发现自己家门外有着一箱又一箱的衣物和书籍。小萝卜丁们都排着队在领。
愿时惜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派发东西时笑得眉眼弯弯,露出一口大白牙的青年。
张隽琛看见她,也不尴尬也不害臊,反而朗声一笑:“你们老师来了!”
小萝卜丁们赶紧围过去:“谢谢老师,谢谢老师。”
愿时惜抱住他们,哭笑不得:“谢我什么,这些不是我买的。”
小萝卜丁们齐声道:“谢谢愿老师,来到凡间。”
谢谢愿老师,来到凡间。
愿时惜看向张隽琛,见他笑得灿烂,自己也没忍住笑了起来。
等东西发完,又是一个夜晚来了。
张隽琛坐在愿时惜家的院子里,看黑板上还有没擦掉的汉字。
愿时惜端了两碗阳春面来。
张隽琛笑着问她:“是不是给我又藏了一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