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还爱哭。
彭东茹指着她鼻子骂得欢,她也不还嘴。只在原地掉眼泪,梨花带雨好不娇柔。
大帅一回来。她就抬起头,往那边柔柔地,带着哭腔叫一句:“大帅。”
彭东茹给她气得脸色发白。
见彭东茹气呼呼地上了楼。
胭脂走过来,接过大帅的大氅,拍了拍。
李冽文看她腮边带泪,眼眶红红,声音放轻:“又是为了什么?”
胭脂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没什么。不关姐姐的事情。”
男人也不追问:“她脾气大,说话难听,你别让着她。”
胭脂没说话。
男人又问:“还不开心?”
胭脂拉住他的衣袖:“不是。我,我骂不过她。”
李冽文低头看她脸上浮现的红,嘴角一弯:……了,下次别站着让她骂。你好歹也是个姨太太。”
胭脂点头。
夜里。
她端着碗药上楼,推开门:“大帅。”
灯光下,男人许久未见的侧脸清俊非常。是笔直山脉绵延而立的眉骨,是江河海流相汇的眼眸。专注于公文上时,他的清俊里多了份刚毅,带着点禁欲般的冷肃。
她又叫了声:“大帅。”
男人这才抬起头:“怎么了?”
胭脂走进来:“大帅,我给你按按肩捶捶背好不好呀。”
药放在桌上,男人一口喝了。
胭脂问:“大帅,这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