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糖梦看他又与黑暗融为一体,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自己后。
心里涌上来了莫大的委屈和愤怒。
委屈和气愤对这位娇小姐肆无忌惮地压迫着,让她眼里涌上了泪水。比洪水还泛滥,比星海还明亮,比泥潭还苦涩。
抽抽搭搭的,努力抑制的。
可是还是如微弱的琴弦声,传入郁禁的耳里。是不是撩动一番他平静的心思。
过了会儿,他终究是睁开眼。
走了过去。
一走近。
就看见对方那满是委屈的眼,满是委屈的脸。
郁禁的手一抽。
就算他再怎么远离人世,不解风情也知道那股扭捏娇柔的委屈里夹杂着多少天然的妩媚与清纯,是绑在了栏杆上的菟丝花也是桌台上盛开的玉兰。
柔美的,娇嫩的,甚至直白的媚。
郁禁慢慢走上前。
莫糖梦扭过了头。
她还是压抑着地流眼泪,抽抽搭搭地耸着肩膀。
过了不知多久。
海藻般的发划过肩头,她转回了头,对向郁禁:“你干什……在这……
明明是沙哑的状态,却如一般柔软甜美。
所以越人合要把她绑在房间里。
所以那串项链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所以逃婚后的第一枪开向了他。
郁禁却有些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但他仍然有着男人共有,或是人类共有的通病。
他冷淡问道:“你哭什么?”
莫糖梦抬起眼,直直看着他。
唇瓣紧抿。
郁禁没说话,淡淡地看着他。
莫糖梦也没说话,用那两双缀满泪珠的眼看着他。
可终究是娇软的小姑娘败下了阵,她低头,抽噎道:“我没有达成什么目…………只是不想他们打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