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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王瑱嫌弃她的出身,甚至有些厌恶。

这般说出来,不怪乎也想恶心恶心他,出一出心底的火气。但王瑱面容依旧平淡,又向覃萋道了番谢。

覃萋看他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失了兴趣,准备去厨房给他端一碗粥。临走前,把茶水倒好,放在他床边。

“如今我二人以夫妻相称,还请六郎委屈委屈。”

说完后,便离开了。

待覃萋离开。

王瑱看了看自己的腰带。

不是之前的锦丝玉镶。

他微微蹙起眉心,紧接着又慢慢松开。

拿起茶碗,一饮而尽。

收留他们的主人家姓刘,是位四十多岁,丧父独居的善心寡妇。住在县城靠外的孖巷尽头内,无儿无女。

休息了一日后,王瑱便可以下床行走了。虽然面色还带着些许苍白,但已经好了很多了。力气也恢复了七七八八。

清晨,他刚踏出房门。

便看见水井边在洗衣裳的覃萋。

他顿住了脚步。

覃萋正坐在一把矮小木椅上,浆洗衣裳。略有几缕发丝绕过她的脸庞,她也只是略略挥了挥手。

这样的姿态,全然不显妩媚。

除却那张面容,谁会信她是负子楼的当家。

这时,刘大姐从厨房里走出来,看见了站在房门前的王瑱。笑着高声道:“王小哥,你醒了?”

覃萋转头,也看见了站在门槛边的王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