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瑱微笑:“袁军素来威名远播,在下佩服。”
白垣见他打着官腔,眼里的兴味散了。往前走着,不再与他二人搭话。
等过了前营,二人来到主帅帐时。
韦寿本就惨白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他望向王瑱。
王瑱回头,对他一笑,垂眸轻言:“如今虎皮披身,郎君已然难下了。”
这话让韦寿一惊。
他直直地看向王瑱,深吸了口气。
王六郎,王六郎。
当真是毒蛇一样的心肠。
他直起身,推开家仆手,走在王瑱前面几步。
待走入帐中。
他一眼便瞧见了端坐在帅座上的高大将军。
是风吹雨打垒成的眉目,坚硬且粗狂。剑眉星目,透着股逼人的勃勃英气。他微蹙着眉,见到来人后,下巴微仰。
韦寿心里一紧,连忙低头弯腰。
双臂向前环绕,双手紧扣。
“临安韦寿见过袁将军。”
王瑱也低头行礼。
袁戈目光扫过他二人,不言不语。
另一边的莫失枯上前,眯着眼看着王瑱,轻轻一笑:“本是贫弱地,哪来天鸿运?”
他摇了摇头,继续道:“没想到啊,临安县竟然留得住王六郎。”
说完这句话后,他看向袁戈。
袁戈直直地盯着王瑱。
谁人敢援临安?!
那,又有谁不知王六郎呢?!
王瑱没说话。
莫失枯俯身,凑到王瑱耳边,轻声道:“若是平常,能拦我袁军离城百里,子晏不信。但见六郎,子晏难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