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忽然听到了什么声音。
伴随风而来的,微微的啜泣声,柔柔软软的,轻轻淡淡的。却让他的心恍若被千针狠狠一扎,疼得他无法呼吸。
一向淡漠的双眼此刻泛起波澜。
不过,他还是没有走出去。
风声带着那似有似无的啜泣,隐隐约约的哽咽。
无声的悲哀沉浸了整个屋子。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心都麻木了。忽然间,听到一阵轻柔的声音,因为哭泣带着点点喑哑。
“你可以带我走么”
‘呼——’呼吸猛然一收,他淡漠的面具碎裂。心脏从麻木之中醒过来,重重地跳动着,带上了不知名的千百种情绪。
她知道是他。
她知道而且,她还想和他走
江睿秦闭上了眼,长眉紧锁。双拳紧握,那青花瓷瓶已然化成粉末,落在他的黑色长袍的裙摆上。
心如同被火烤着,又似乎在冷水里浸泡。
只是,他还是没有开口。
那声音消散在风里,啜泣声也淡了。慢慢地,她转身绕过屏风,撩开纱帘,躺了进去。
她背对着外面,缩在被子里。
等到那呼吸声慢慢平静下来,他才走了出来。
不过,他依旧不敢走上前。跟个傻子一样,惊慌失措地走了。
江睿秦施展轻功,从屋檐上向外走,来到了南水红尘湾上的,背靠柳树的那座花船。
红乐清不在,只有肖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