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的尸首看起来保存得相当完好,面目清晰可见,只有少数裸露的肌肤开始有腐败迹象。
俞鹤在一旁介绍道:“是放在这冰房里才开始腐败的,刚捞起来的时候比现在新鲜多了。”
听起来像在谈论猪肉的新鲜度似的,楚霄云联想起来有种作呕的感觉,不知俞鹤为何感受那样平静,甚至还能谈笑风生。
楚霄云奇道:“这尸体究竟是从哪里打捞起来的?一年过去了竟然保存得如此完好?”
说着他望向俞鹤:“这人是真的死了一年,还是新近死的?”
俞鹤将遮盖的白布往下撩了撩:“你看这尸体上的纹路和尸斑色泽,虽然□□没有腐烂,但这色泽说明人不是新近才死的。”
想必俞鹤此前已经对这尸首大字看过了,楚霄云问:“他死亡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按照尸斑和纹路色泽,死者死于一年前,应当就是去年案发之后死的。”俞鹤答道。
“当初他逃了出去,还带走了藏在包子铺夹层中的生铁矿石,并打扫了屋子,撤退得可谓有条不紊。他能提前得了风声不着痕迹的逃走,又为何会被人置于死地?”楚霄云不解地呢喃。
俞鹤看了道:“这就不清楚了,或许要他命的人,正是助他逃亡之人?”
包子铺小贩涉嫌胡人重案,楚霄云不想过多透露案情,他将白布重新给尸体盖上,对陈捕头道:“陈捕头,责任涉嫌此前和静县一桩大案,不知陈捕头可否请示贵县县令大人,将此尸首给我们带走?”
虽然防川县早就想甩掉这来历不明的尸首,这死者又涉及和静县的案子,他们通报和静县,一来是惯例,二来也是希望将案子移交。楚霄云如今主动提出来这个要求,简直是求之不得。但作为同级县衙捕头,他也不能表现得那么明显,将自己这边的打算和盘托出。而是对楚霄云道:“这事容我向县令大人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