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洗刷冤屈,自是喜事一桩。”韦京翰微笑道,随后又颇为凝重地道,“只是当年之事我等虽能推断出来,然而结案卷宗却不能就此成文。”
俞鹤闻言,心绪却没有太大的波动,他严肃地点点头:“此事能够大白于此,我与父亲已经很满足了。”
想来不管最后其中的细节能否大白于世、写进卷宗,但俞家父子显然已经可以坦然面对,从中解脱出来。
楚霄云在看到俞鹤欣喜而严肃的表情,唏嘘欣慰之后,心情却愈发凝重。作为执法者,追查真相一直都是他们的目标。他们可以还百姓一个公道,为何就不能让自己人洗净阴霾,彻底站在阳光之下呢。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的喃喃道:“会有能写进卷宗的事实出来。”
俞鹤听了,感动地望着他,却道:“当年负责这起案子查办的捕头应该知道些什么,可惜他已经故去,现在连他的儿子也死了。”
楚霄云捏了捏手中的佩刀,毅然坚定地道:“我会抓住那个凶手!”
父亲的事情能有今天的结果,他已经可以接受了。俞鹤不愿楚霄云为自己的事情再伤神,于是岔开话题:“不知大人打算如何处置墩子?”
楚霄云也望向韦京翰。
韦京翰淡笑道:“墩子虽然杀了人,但他杀的是胡人的细作。因为他的诈死,胡人在我大成的埋线可以说是毁了不少据点。从这一点来说,他还是有功之人。”
顿了顿韦京翰又道:“你父亲当年就验出,被毒死之人所中之毒不是市面上所常见之毒,只有精通药理之人方能配制。墩子精通药理,看他今日经营药庄之规模,无论在药理上还是经营上都颇有造诣。如果他能降服我朝,为我大成做事,以往细作之事,也不是不可功过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