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执来拉她的手,她觉得他的手冰凉的。
他的去意很坚决,而且很快也收拾好了东西。盛棠看了一眼炕头的位置,空空如也,惊诧问他肖也哪去了。江执指了指外面,跟她说,肖也在外面抽烟,他也打算离开了。
见她一脸不解,他又沉沉道,“盛棠,我们已经都放弃了。”
盛棠觉得他语气冷得吓人,不得不跟着收拾。被他拉着往外走的时候,盛棠突然问,“那苗艺怎么办?”
她还在炕上睡觉呢。
江执连头也没回,说了句,“她是苗家人,能走出去。”
话听着没错,但盛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在被他拉着快出木屋的时候,笼罩心头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她蓦地甩开他的手。
江执转头看她。
她后退了两步,脊梁骨阵阵发紧发凉,警觉开口,“你不是江执,你到底是谁?”
他没应声,反倒朝着她走过来,步子缓慢。
盛棠呼吸急促,连连后倒,“苗艺!”
他顿步,不再逼近了。
整个人湮在黑影里,那张脸也是模糊不清。盛棠愈发觉得恐慌,只觉得凉意刺激得汗毛战栗,她听见牙齿在上下打颤。
“是谁……谁在那!”
最后就是喊出来的,力量终于冲破喉咙,近乎歇斯底里的。
他不是江执,那江执哪去了?还有肖也……
这声喊完,回应她的只是万籁寂静,那人还站在黑影里,没出声,但也没离开。她很想冲上前看看这人究竟是谁,可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