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觉得……”程溱低低开口,话没说完嗓子有点堵,眼眶红了,幸好脸贴着他胸膛。
肖也等了少许,没听她继续说下去,歪头想要看她,“你……是哭了吗?”
程溱深吸一口气,压走了眼眶的红,松开他,身体坐直后面色就一如往常了,“我哭?你现在顶着张包子脸我一看见都想笑。我是想跟你说,你的脾气该收敛就得收敛点,老大不小了,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呢?”
肖也觉得掌心里还残留着她腰肢的柔软,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刺痒在抓他胸口,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美好。
见她又横眉冷对的,他叹了声,“你就不能试着温柔长过三秒?刚才多好啊,多女人啊。过来,再让哥抱抱。”
“滚蛋。”程溱起身回床,“睡觉。”
翌日,胡教授还真带人封了窟,气得肖也在宿舍里骂这老头儿怎么就这么倔!
祁余把手机聚起来冲着肖也,“你再说一遍,我拍下来发给师父。”
肖也没胆了。
江执全程养伤状态,估摸着一夜无梦,第二天神采奕奕的,对于封窟这种事想得挺开,说,只是暂时的,大家该干嘛还干嘛吧。
盛棠哈欠连连的,吃早餐时叫一桌子人浮想联翩,目光都齐刷刷地瞅着江执。打到第五个哈欠时,肖也忍无可忍了,跟江执说,“你都内伤了,还这么有体力呢?”
江执还没等回答,盛棠现在这头咣当一声,脑袋磕桌上。这一磕就磕睁眼了,竟然吃着饭都能睡着,看得众人叹为观止。
盛棠也没管肖也刚才说了什么,连连摆手,“不行了,我得进去补个觉,除非天塌了,否则谁都别叫我啊。”
卧室里两张床,她生生被江执揪到一张床上睡,他还吓唬她说,“我挨了揍心情可不好,你再躲,我就拿你发泄了啊。”
用了“发泄”二字,盛棠觉得如此流氓的人,相比这俩字在他心里也是冲着最流氓的行径去的。
刚开始没怎么睡踏实,总觉得像是有人在亲她,后来迷迷糊糊就睡死过去,天亮时她是在江执怀里睁眼的。其实一晚上睡得也挺好的,但恰恰就是这种舒坦像是把她过往的倦怠都勾出来似的,眼皮又沉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