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东北人能喝酒,今儿这么一瞧,还真是名不虚传。
江执避开一地的酒瓶,推门出去了。
黎明刚起的空气凉得很,吸上一口,那股子冰可真是从头贯穿到尾。但对于江执来说,这股子沁凉恰到好处。
雪早就停了。
门口的雪挺厚,再过一两个小时,这里的商户就该出来扫雪了,扫帚、铁锹忙活个不停。
江执拎了支烟叼在嘴里,点烟的时候瞧见了昨天跟盛棠堆的俩雪人,没被破坏,反而经过一夜冻得结实。他吞吐了一口烟雾,走上前。
俩雪人,据盛棠说是一男一女,当时还叫他猜哪个是男哪个是女,反正他是看不出来。
现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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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眼前这个还挺像他的,雄赳赳,气昂昂。
剩了半支烟没抽完,往雪人嘴巴的位置一塞。
烟丝悠悠。
……
回房时,盛棠还在酣睡。
遥远的天际泄出一丝金色光亮,从窗帘缝隙里钻进来。
江执将窗帘拉紧实了,以防盛棠醒了又有起床气。回到床上,手臂一伸捞她入怀。她肌肤温软,他从外面进来,肌肤微凉,相贴时盛棠微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