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来了脾气。
罗占懒得搭理他,甩了句,“当我发贱,以后你这屋就算炸了我都不带往里进的。”
话毕要起身走。
“哎!”祁余叫住他。
罗占扭头瞅他。
祁余叹了口气,“给支烟。”
“大半夜的不睡觉抽什么烟?”
“心烦睡不着,借你一根不行啊?明天还你两盒!”
罗占也瞧出他气不顺,不爱跟他计较。回了屋,取了盒烟,再返回来后扔给他。祁余伸手接住烟盒,打开,拎出根烟叼嘴里,从里面拿出打火机,自顾自地点上。
抽两口能呛一口的。
说了句,“靠!你换烟了啊,劲儿这么冲!”
罗占不紧不慢说,“但凡市面上的烟,对你来说劲儿都冲。你说你逞什么能?在敦煌的时候工作压力那么大都不见你抽烟。”
祁余很少抽烟。
以前。
就算偶尔抽上几口,最后也都会掐了大半。
他自律,尤其是抽烟这种事,能不沾就不沾,因为他觉得烟草会影响他进窟工作。用他的话说就是,那么神圣的地方,你卷着一身烟草进窟,好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