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睡个半小时又醒了。
老板娘搓搓手,没话找话,“行啊,反正还挺热,凉一凉再喝。”
江执这次没说话,给盛棠盖好了被,就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头,还好,始终没再烧。
老板娘见状心里没底,也不知道他就是不想说话,还是因为符纸的事还在怨怼呢。
清清嗓子,“那个……”
江执转头看她,“有事直说。”
“是为了大妹子好的事!”老板娘见江执接话了,顿时是神采飞扬的,嗓门也跟着提起来,下一秒反应过来,走上前,压低了嗓音——
“其实吧,我一直觉得大妹子这病生得稀里糊涂的,是不是虚病啊。”
“虚病?”江执没明白什么意思。
老板娘来了兴头,赶忙把椅子搬过来,坐下来给他一顿“科普”——
“这人得病吧,分实病和虚病,实病就是实实在在的病了,能检查出来,吃药扎针啥的就能治好。虚病可不是啊,医生来了找不出病因,又不能对症下药的,治疗效果不明显,说白了啊,就是沾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阳间的药治不好。”
江执挑眉,“你的意思是,她中邪?”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我们管这种情况就叫冲着了,撞着了。之前咱不是提过那个盗墓贼吗,他说他生病的时候就是这样,总像睡不醒似的,睡着了之后总是做噩梦,醒了吧,头还昏昏沉沉的,精神恍恍惚惚。”
老板娘咂咂嘴又说,“我这两天就观察啊,大妹子这种情况挺像的,所以我说要不就找个会看事儿的人瞧瞧。”
“看事儿?”
“就是能看见不干净东西的人。”老板娘给他解释,“我们这有个叫王瞎婆子的,老灵了我跟你说,之前那个盗墓贼就是找她看的。要不然我叫她来瞧瞧大妹子看看怎么回事,咱也图个安心,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哎,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