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刚迈进来,江执的一条手臂就横过来,大手似有意却又似无心地覆上她的手,她就觉得呼吸一滞,头就更昏昏涨涨了。“我来吧。”他轻轻一笑,接过她手里的托盘,转身回了屋,“进来。”
盛棠被他低沉的嗓音牵着进了屋。
江执将托盘直接搁在吧台桌上,笑,“做了不少啊。”
盛棠心说,这不是为了打理人情吗。快步上前,将托盘里的小碟小碗的盖子全都打开,“全都是你爱吃的。”
江执的胳膊肘撑着吧台边,整个人倾过来,嗓音染上低沉笑意,“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靠得太近,胸膛近乎贴着她的胳膊,她能觉出他胸膛的温热,甚至还有力量,而这力量里,有男人的沉稳气,还有一丝痞态。盛棠觉得今晚的气氛不同寻常,怪异得很,可她又沉溺其中,也不顾心里那个小小的声音提醒大晚上的,就算他是你偶像,是你师父,他同时也是个男人,不是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妥吗?
心里又有个声音很快反驳没事的,又不是第一次共处一室。
江执偏头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回答,她就回答了,声音低低的。
“嗯?”他压脸下来,戏谑,“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我刚才说……我平时都观察着呢。”盛棠好不容易说完整话。
江执一挑眉,哦了一声,见她脸颊微红,忍不住抬手轻敲了一下她的鼻梁,说,“等我。”
等他?
再抬眼就见江执已经回了屋,再出来时,他腰间的浴巾换成了家居裤,上身套了件宽松的短袖衫,盛棠心里掠过失望,换裤子干嘛啊?系着浴巾多好啊,说不准聊着聊着天浴巾没系紧就能掉下来……
“说吧棠小七。”江执坐在沙发上,往后一靠,两条胳膊搭在沙发背沿,跟只翱翔的野鹰。这个坐姿使得他的胸膛撑着衣料,哪怕看着宽松,也遮不住一副好身材。
盛棠真心觉得,就江执这身子骨没去做模特太可惜了。
“师父,今天我听胡教授说你要去北方墓葬那边了?”多余的话不说,他是聪明人,哪会不清楚她礼贤下士必有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