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许是好几个小时,也许就只有几分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没睡着,浑浑噩噩的,像是做了梦,又像是周围真有人似的。
等她睁眼的时候,窗外仍旧黑沉沉,看来她真是没睡多久。
额头上全都是汗。
盛棠坐起来,热得昏头涨脑的,睡不着,还困。
太难受了。
想她盛棠从不知失眠是什么滋味,为此程溱和游叶没少羡慕她,说她没心没肺到沾枕头就能睡死过去,这睡眠质量简直是羡煞旁人。
她会显摆摆地跟她们说,我年轻啊。
现在,她总算尝到了失眠是什么滋味了。
才二十几岁,还不至于奔向更年期了吧?
盛棠狂躁地把头发抓得一团乱,烦死,水逆了吧?
突然,有人敲门。
盛棠一激灵,脊梁骨陡然挺直。
幻听?
这么晚了不会有人敲她房门,能敲她房门的……未必是人。
盛棠最后悔的事儿就是在临进门前没喊咒语,当时从餐厅出来后肖也还问她害不害怕,开玩笑啊,她怎么可能承认害怕?肖也挺贱,也不知道是不是纯心故意,跟她说,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在进房门前念咒语。
玛尼玛尼轰!
盛棠当时就撇嘴了,跟肖也说,你家这是咒语啊,我小时候抓蝴蝶就这么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