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曾去过黑暗，你也知道那里有多么的荒芜和寂静，哪怕是五境的修士也无法忍耐那种虚无……而我已经在里面待了几万年了！”

“我只是想要出生而已，这也有罪吗？”

万兽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凄凉的天道了，作为创世神的祖神们一天不肯去死，它就只能做一天的孤魂野鬼，而拼死干掉了三族和祖神之后，它又被群兽的尸骸所污染，变成了彻底的畸形天道，而此时此刻，则是它唯一一次能够‘出生’的机会。

面对着这样凄厉的哀求，鹿濯却没有丝毫的动容，反倒是露出一分嘲讽的神情：“这是一幅凄厉可怜的好说辞，我都差点被你唬住了呢。”

“什么？”万兽没想到鹿濯会这么说。

鹿濯冷笑道：“只是想要出生而已……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啊！”

“为了你的出生，祖神们便活该去死，群兽也活该互相杀戮、尸横遍野，将三皇世界打的支离破碎。”

“为了你的出生，人族便从诞生以来就受到黑暗的侵扰，每年死于兽潮的人数以十万计，被囚禁与一座座城池之中，惶惶不可终日。”

“为了你的出生，道尊所创造的道国因此灭亡，数以亿万的百姓流离失所，世尊的净土彻底崩塌，一夜之间人族死去三分之二，魔尊刚一降世就要被你逼的去死……”

“我问你，祂们是欠了你的吗？”

“你……我……”面对着鹿濯的质问，万兽说不出话来。

万兽想要说，它可是三皇界的天道啊，为了至高无上的天道能够降生，那些蝼蚁死上一些又怎么了？

然而祖神却是这个世界的开辟者，万兽怎么也说不出祂们活该去死，然而为他让路的话来。

鹿濯突然开口，说出万兽从未想到的事情：“你知道吗？最开始的时候道尊与世尊是给过你机会的。”

“祂们让祖神从诸多异兽的尸骸中采集出‘善良、仁爱、勤奋、温和、宽容、慈悲’这种种善念，用来制造出人族，本就是想要用这种方法平复你的怨气，让你可以顺利的降生。”

“什么？”万兽从未想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