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们靠近疯狂山脉的瞬间,那怪物的身躯便瞬间扭曲,伸出几十根炮管般的事物,对着他们轰出了熔浆炮。
这炮弹里带着恐怖的污染,在场任何一个异能者都不敢硬接,季凤梧倒是有把握试一试。但是不等他出手,鹿濯便轻轻割开了手腕,从中淌出一滩红色的血液。
这血液落在地上,瞬间化作一池深潭水,而从那黑色深潭之中,则是猛地伸出无数黑色根须!
这些根须刚伸出来的瞬间,只有发丝般粗细,自鹿濯影子里涌出的数量成千上万,而在接触外界空气的瞬间便膨胀了亿万被,化作一根根如同虬龙般的体态,对着那熔浆炮遮掩而去。
熔浆与根须触碰,发出巨大的爆炸和气浪声响,然而那根须却如同克制熔浆一般,不但不受污染,反而在吸收了污染后变得更加茁壮,为众人形成了一张张遮蔽的穹盖。
这正是鹿濯的‘绝对适应性’压过了疯狂山脉的适应性的表现,那黑色海洋的污染也被视为一种攻击,然后轻而易举的便被挡下了。
那疯狂山脉发出如同鲸鸣和鹰啸融合的怪异吼声,在整个北极冰盖之上回荡,随即在背上生出密密麻麻数以万计的炮管,然后朝着他们这一行人轰击而来。
鹿濯走在前方,没有丝毫躲避的意味,只是不停的割开手腕,制造出一片又一片的血池,然后从中生长出如同太古洪荒中野蛮生长的恐怖藤蔓,织成遮天蔽日的天顶,将疯狂的攻击全部挡下。
此刻的北极冰盖,一半是冰蓝色的基底,一半是黑色的荆棘藤蔓与黑液纠缠在一起,仿佛最最邪恶的无底深渊,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魔性力量。
疯狂山脉越发癫狂,它发出种种怪异的吼声,随后从北冰洋海底涌现出了数头庞大至极的狰狞怪物,有长达万米的骨背长鲸、有身有万足的扭曲乌贼、有撕裂冰盖的庞大海蛇,还有瑰丽绚烂的霓虹水母……海怪群们撕裂了冰盖,掀起海水阻挡在前,阻拦着他们的动作。
而除了鹿濯和季凤梧以外的人则是纷纷应战,将这些海怪牵制带走,为两人留下通往疯狂山脉的道路。
而就在靠近那山脉之前的一公里处,鹿濯轻轻的拍了拍季凤梧的手说:“可以了,你陪我到这里就够了。”
季凤梧拒绝道:“我同你一起去对付它,它的黑色液体对我的伤害不大。”
他有自信在那熔浆炮打中他之前就用黑火将其蒸发干净。
“我明白的,只是我与它的战斗不在外面,而在内心深处。”
“过分借用外力的话,反而会让我落入下风。”
季凤梧迟疑了,他知道这个世界的本质并非异类和异能者的大乱斗,而是执念和心魔的战场……难以堪破的人必然会落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