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鹿妈妈一语成箴,第二天早上醒来,鹿汀果然感冒了。
因为鹿汀的童年里,有几年大人对她疏于照顾,生了一场重病,从那以后体质变得很虚,三天两头头疼脑热的,身边只要有人感冒,第一个受传染的便是她。
即便鹿爸爸拉着她狠狠锻炼了好几年,底子终究比同年人要差一些。
闹钟响的时候,是六点半。鹿汀睁开眼睛,看见朦胧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她艰难地爬起来,只觉得头疼得厉害,浑身发冷。她走到客厅里,外面安安静静的,妈妈应该是还没起床。
原本想在洗漱前,热上几片吐司面包,却在走进厨房前,脑袋里突然袭来一阵眩晕,身体一晃,差点站立不稳。幸而她扶着了门框,才不至于摔倒。
头变得很重很重,手脚没有气力,浑身都不太对劲。
想了想,她在医药箱里找出体温计,自己坐在沙发上量了个体温。
十分钟后,她对着窗户透来的光,仔细辨认着上面的数字。
三十九度六,发烧了。
算是高烧,鹿汀倒也没觉得多大事,反而舒了口气,一边想着,难怪会这么难受。
她在药箱里找了找,吃了退烧药和感冒药。然后,轻声轻气地走到了主卧前,敲了敲门。
“妈妈,我发烧了。”
最后,鹿妈妈给班主任周琳打了个电话,帮鹿汀请了假。
她让鹿汀睡在床上,又搬来了一床厚厚的毯子,一边道,“今天在家里好好休息,就别看书了,你快点把感冒养好,比什么都重要。”
鹿汀乖顺地躺在床上,周身一直觉得冷。她看着天花板,眼前又浮现出程澈那张冷峻而捉摸不透的脸。
在自己理清关于两人关系的思绪之前,这样不见,反而避免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