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他洗完澡出来,看见谢凌捏着只高脚杯推门而入时,手足无措,飞快系好浴袍的腰带。
“姣姣,你怎么过来了?”
谢凌手指一僵,看清棉白浴袍下,男人小麦色掺杂热气熏腾出粉色的皮肤,以及湿漉漉的发梢,心脏被撞得七荤八素。
“我过来拿瓶酒。”她抬起高脚杯。
许盛房间暗柜里有几瓶珍藏的好酒,这不是秘密。
“你进来吧。”许盛垂下眸。
然而一身玫红真丝睡衣下的曼妙曲线还是印在了他脑海中。
谢凌开瓶、倒酒一气呵成,细长手指捏着高脚杯,轻抿一口,动作优美得像一副绝妙的油画。
目光瞥见桌上的玫瑰花团,红唇轻勾,“这里的花长得好,比国外的好看。”
许盛擦着头发,余光看到美人柔弱无骨的手腕,默默滚了滚喉结。
“嗯。”
正要吹头发,谢凌放下酒杯过来,接过他手里的吹风机。
“我帮你。”
“好。”
热乎乎的风吹过湿润的发梢,柔软的指腹在他头皮上轻抚,有些酥|痒,有些心动。
窗户外几声雷鸣电光,玻璃窗留着一道缝隙,强风把屋里密度极高的暧昧空气围堵着,不让它们逃离,于是屋里便越来越沉闷,越来越靡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