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依云死的时候,她也像这样歇斯底里,继而怨恨谢楷。
其实这才是人之常情,因为在乎,所以情绪浓烈。
但时间总是冲淡一切的良药,有一天所有人都会海阔天空。
谢老则是晚上到的。
谢凌担心老人家的承受能力,所以一点点循循善诱,才告知真相。
没想到的是,老人家比她还能接受,只是长长地叹息一声,平淡无波的声音说:“是嘛,这么快啊。”
到医院后,表情也是很冷静的,浑浊的双眼像经历了所有的岁月洗礼,生离死别也不能打破其中沉寂。
他反过来安慰眼眶微红的谢凌,抚摸着她的头顶,说:“姣姣,以后轻松点吧,别太犟。”
恍惚间,她以为是身后的许盛在说话,回头看看,许盛表情温淡。
原来是所有保护她脆弱心脏的人才这么说的。
她忍不住哂笑,“爷爷,我知道了。”
谢老慈和地拉了拉嘴角,向着太平间的方向看了眼,停顿了好几秒,最后拄着拐杖先回去了。
老人佝偻着腰,拐杖将地面砸得闷响,有些狡猾的生命力趁机从他身上逃走了。
葬礼那天,大雨滂沱,真正炎热起来后的第一场雨,很匆忙,也很张狂,淅淅沥沥下得无比高调。
从墓园回家后,谢凌收到alex的调查结果。
“小姐,结果可能有点曲折,你要有个心理准备。”alex一脸沉重,还有浓浓的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