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头发,水滴在眼眶里打转。
在她面前的墙上,油画上的玫瑰花也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暴风雨,风雨迢迢,雷点凄厉,玫瑰花被压完了枝干,仿佛所有傲骨都被摧折成了一个圆形的弧度。
尖刺在这样细碎的迫害中毫无作用,因为伤害直击娇弱的花蕊,目的是将花瓣打得支离破碎。
正在这时,alex打来电话。
谢凌木讷地接听。
他说:“小姐,有件事我得告诉你,谢董事长已经把集团交接给了你哥哥,ohelia直接把法人改成了你的名字,另外还有很多其他的财产都将过到你的名下。到时候还需要你的签名”
alex后面说的什么,她听不大清了,奇异的耳鸣声压住了话音。
眼前最终还是模糊。
她如同掉入深不见底的海洋,身体很重,快要窒息,什么沉重的东西在扼杀她的坚信。
直到--
“姣姣,我在这里。”男人身上雪松和橡木苔的混合气味充斥鼻腔,像一缕新鲜空气,教会她如何继续呼吸。
身体被拥入温凉的臂弯,没有热得过分,恰到好处地带给她人世的温度。
脸上被男人细细的小胡茬刮得酥痒,勉强扫去一部分悲伤。
“不原谅就不原谅吧,你没必要向谁妥协。死亡不是威逼你的凶器,而是打醒对方的棍棒。”
谢凌带着鼻音地哼唧一声,算是同意。
“许盛--”染上哭腔的声音,听起来又软又糯,听得许盛身体燥热,不合时宜地有些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