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谢老说过之后,谢凌带着谢瑞到前面的公园里散步。
实际上,谢瑞是憋坏了,一出家门就撒丫子,和玩雪的小孩儿们一起堆雪人去了。
谢凌坐在长椅上,冷风从光洁的脖颈里灌进去,她却没觉得冷。
她从不主动和谢楷联系,更不会问他是否生病了。
可那天的电话始终萦绕在她心头。
她扪心自问,如果有一天,谢楷真的得了不治之症,她会高兴吗?
答案不明。
叶依云去世悲凉,谢楷曾经风流得让人心寒,给她的童年乃至整个人生都留下浓厚的悲哀底色。
可当他有一天面临险境,她大抵是笑不出来的。
因为心不够硬,不够冷。
“二姐--”谢瑞帮着人堆了一个半成品,“我们去前面买点装饰品,可以吗?”
谢凌点头。
于是他领着一群小孩儿往前面商店去。
上一秒还热闹的雪地,下一秒只剩纷乱的脚印,颇有些繁华后的冷寂。
忽而一辆纯黑顶奢轿车从不远处的主干道上开过,反光的玻璃窗带出女孩儿微凉的脸蛋。
谢凌的眼睛鬼使神差地跟随车身,却发现它开出一截后就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