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钱妈支支吾吾,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没说句完整的话来。
“这不用去医院吧”
而许盛已经踩着鞋快速上楼,动作轻缓地拉开门缝。
卧房里的窗帘大敞,明灿灿的月光从落地窗泼进来,寂寞的床头台灯惨淡亮着,淡黄的灯光混进几分惨白。
床上--平整,没有人。
狐狸眼中的黑瞳孔骤然紧缩,下意识推开门进去,从床头这侧找到那侧。
人呢?
最后视线锁定在靠着落地窗的床边--一个柔和的发顶迎着光,像少年白头。
“哎,少爷”钱妈在后面叫他。
许盛回头冷冷瞟了她一眼,“钱妈,你先出去吧。”
钱妈:“好吧。”
木门紧闭。
许盛不紧不慢靠近去,看清女孩的姿态。
她坐在羊毛毯上,背靠床柜,脑袋抵着从床上拖下来的枕头,发丝凌乱,遮住大半脸颊。但露出的一小片几乎苍白到透明,虚虚弱弱,没有一点真实的颜色。
她像睡着了,又像浑浑噩噩醒着,露在乱发外的秀美皱得快颤抖。
月光白白,仿佛披盖了一条白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