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坐起身,侧目看到楼梯上下来的男人。
他换了一身衣服,湿漉漉的头发顺着流水。唇红齿白,皮肤透亮,还像十几岁的少年,难得一见的少年气,青涩稚嫩。
看见她,许盛粗重地滚了下喉结,回想起自己今天早晨洗澡时,比平时更明显的表现,不由得心脏狂跳,红了脸。
而谢凌镇定多了,自顾自上楼去洗漱,大有自己才是耍流氓的那个人的气势。
换完衣服下来,一桌早餐。
许盛良家妇男的装扮,围裙还勒在腰间。
“小姐,洗手吃早餐。”
笑容明亮矜雅,俊美端方。
她去洗了手落座,乌油油地眼珠子在几个餐盘里来回游走,一眼没瞧对面坐下的男人。
只有冒红的耳尖让她无声落败。
许盛看在眼里,在无人察觉时弯起尖尖的唇角。
身遭的空气浓稠得流不动,落在人身上十分黏腻,特别是眼睛一动也不能动,手指抬起时,暧昧的因素都像沾手,扯得皮肤晕开轻淼的粉色。
安静极了,在白玫瑰满怀怨愤的喵呜叫声中更寂寞。
但这冷寂还是被打破,一句话把空气搅动翻转。
“那个,小姐。”
他一说话,对面的人就看野狼似的看他,充满警惕和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