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木门沉重,门枢转动时摩擦声很大,倒不刺耳,但谁都能听见。
“叮——”一个琴键按下,随后便是漫长突兀的停顿。
狐狸眼几乎是本能捕捉到钢琴前的背影。
吊带睡裙露出后背大片瓷白肌肤,在吊灯下白得发亮,张牙舞爪地撩拨心弦。羸弱漂亮的后脊线丝滑进后领,锋利的脊骨突起,增上单薄的冷意。
长发漫不经心地挽着,散下些许飘在耳后,随着侧目的动作拂过白嫩的脖颈。
谢凌不紧不慢地回眸看来,乌黑明亮的瞳仁胜过所有珍贵宝石,蓝盈盈的水雾湿润了看客的心房。
“你回来了。”
不悲不喜的腔调,却字字都坠落在他的心田上,干涸的枯地瞬间有了一泉温水。
目眩神迷,不知是醉意,还是情意。
谢凌见他仍在发愣,眉尖轻蹙,捞起手边的睡衣披在肩上。领口是毫无遮挡,恰到好处的嫩白沟壑映入眼帘。
许盛默默倒吸口气,害怕似的后退两步。
“这是喝了多少?”她闻见浓郁的酒味儿,挺翘的琼鼻稍稍翕动,莹白指尖挡在鼻前。
许盛愈发觉得头昏眼花,醉意上来了。
啧啧--
这酒后劲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