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许盛时不时给她带一块蛋糕,和她一起躲在花园里吃。
有时候谢凌闹脾气了,像只受惊的小猫,谁碰挠谁,高贵冷艳得不行。
他就偷偷塞根水果糖给她。
然后收获一只娇娇软软的小公主。
小公主外表高冷疏离,她装的。
直到几个月后真的把牙吃坏了,一切水落石出。
许盛被当着所有佣人的面脱了上衣责打,二十下,连着打折了大少爷的傲骨。
而谢凌缩在谢母怀里,情绪淡淡,一言不发,上扬的眼尾在无人看见处,头一次拉下来。
“你上楼去反省反省。”谢母说完,许盛披着沁红的衬衫上楼。
那一天,他没有饭吃。
夜里发热,睡得不省人事。
或许那是他最难受的一天,难受到第二天的整个眼睛都是红的,病了大半个月。
这就像狗尾草的生长,忽然有一天拔高,忽然有一天垂下头。
谢凌是有些隐藏的愧疚,如果不是她缠着要吃蛋糕,许盛就不会被她威胁,最后也不会受责罚。
“如果不喊小姐,那我该喊什么?”许盛切下一块蛋糕递来。
眼中有些殷切的光。
两个字在他嘴边盘旋许多年,他却喊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