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老奴听说,北地那位郡主离开上京了。”张妈妈略微沉吟。
“霍澜啊。”听着张妈妈说完,喜盛点了点头,道是自己知道了,然后自顾自捧起桌上晾温了的汤药:“聂隐这药是越熬越苦了。”
“公主,这入冬了,您给小殿下都绣了东西,何不也顺手给郎君那边送些东西”张妈妈看着喜盛并未走心的模样,连忙又补了一句。
张妈妈是聪明人,眼下喜盛与张潜的婚事虽还未敲定,但她一个堂堂公主,愿意住在张潜别院,是什么意思,傻子也能猜出来。
两个人过日子,总要互相挂念些,郎君在外头打仗,公主高高兴兴的在家里是好事,可是见喜盛半点想不起郎君,张妈妈才有心敲打几句。
喜盛并未想那么多,听到张妈妈说,这才一愣,看着窗外总是下不完一般的小雪,方才意识到这已经是过年了,自从张潜离开上京,便一直有书信往回送,不过她小心眼,记着上回张潜不给她回信,所以张潜寄回来的书信,她也不予理会。
但她知道,他一定在想她的
喜盛想着想着,脸颊不觉泛起些许红晕,看着手里的药碗,闷头吞了几口,然后抬眸看向了张妈妈:“我知道了。”
“公主,容珠殿下来了。”喜盛身边有张妈妈伺候,诗音便被准许睡了懒觉,刚往喜盛这边来,便迎上容珠,连忙就来禀报了。
早听上京的人禀报过容珠会来,所以喜盛并不惊奇,点了点头,朝张妈妈伸了伸手。
张妈妈也明白喜盛的意思,上前要扶起喜盛,容珠便已经到了内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