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盛眉眼长开了些,可眼底那灵气却越发婉转柔和,保宁静默看着她,忽的便明白了什么,唇上扬起几分笑意:“看来我们盛儿是有了心上人呀。”
“”喜盛也没想到保宁第一句便是打趣自己的话,原本就被冻得通红的小脸上越发羞怯:“我是来给宁表姐送行的,不是让你取笑的!”
保宁看着她羞恼,噗嗤笑了下,坐到她身边:“怎么会取消盛儿呢,来年我可等着喝盛儿的喜酒。”
“谁要喝喜酒了。”
柔然和亲一事被取消,父皇出兵柔然,想来明天她及笄之时,婚事也该定下了。
只不过她是禁庭的公主,父皇嬢嬢从小娇气的养着,在禁庭里多留些时候也没什么。
况且
喜盛也没想着这么快让某人得手。
“那盛儿总要给我留一杯喜酒的吧。”保宁见她脸红的不行,便收了声,垂首看着自己碗里的馄饨:“虽说只是平息一场小小的战乱,可上京城中风云变幻,也不知明年能不能”
没有谁想打仗,可若是那些人逼得不行,大虞也不能一退再退,喜盛深谙这样的道理,看着保宁愁容满面,她凑近了保宁:“明年不能那就后年,阿兄会护着宁表姐,我可在上京等着宁表姐。”
保宁与喜盛自小在一块,她的话自然能听进去,许是被她宽慰了心绪,保宁面上放轻松了些,重重点了点头,便继续去吃馄饨了。
馄饨店人多眼杂,城外尚有等候的军队,保宁也不敢太耽搁时间,与喜盛吃了馄饨,便跟着陈庭远回去了。
喜盛与保宁作别,马上摇摇晃晃,越行越远的两道身影,幽幽道叹了一口气。
“该回去了。”张潜垂目看着跟前的喜盛,目色微沉,将她颈后的兜帽重新带到了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