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的确是喜盛与张潜之间无法逾越的一道鸿沟。
从前喜盛身负柔然和亲之责,其余的张潜无从考虑,可如今她身上没了婚约,待回京之时,公主依旧是禁庭的公主,圣上的爱女,又与他何干
霍澜的话好像戳到了张潜的心总,叫他高大的身影在雪中一停,定住了似的。
喜盛早在茅草屋门前,一双杏眼微微眯起,与张潜的目光轨迹一致,落在了霍澜那只手上。
“你知道狗熊吗?”喜盛默了默,随后垂目看着手中牵着的男孩发顶。
霍菁听到喜盛的声音,怯怯的抬头看着喜盛摇了摇头。
霍菁年少,又跟随霍澜,多是在北地,不知晓也正常。
喜盛见他摇头,抿唇笑了笑,牵着霍菁的手迈出茅草屋:“这是我们大虞的民间谚语,狗熊掰棒子——掰一根丢一根,顾上这个,忘了这个。”
喜盛的声音由远及近,霍澜也察觉到她的到来,侧目见喜盛手中牵着的霍菁,眼底有几分怒意:“陈喜盛?”
“霍澜。”对上霍澜满眼怒色,喜盛脸上却是带着笑,杏眼略过她还附在张潜腕上的手:“这天怪冷的,本宫本不愿意多动,可瞧着你阿弟冻得这样可怜,于心不忍,才带他出来找姐姐。”
“小家伙看到姐姐跟别的人说话,委屈的要哭了,是不是?”说着,喜盛微微俯身,双指落到了霍菁肉乎乎的脸上,伸手掐起了霍菁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