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可汗死,柔然那么多个小可汗,务必会大乱,到时候大虞就算没有北地支援,攻打柔然也轻而易举,那时候,别说一个公主,城池都是人家的了,拿什么争?

郁久闾那支顿了顿,渐渐领会了张潜的意思,瞠目结舌道:“张潜,你敢威胁我?”

“不敢,只是近日入冬,斥候那边传来消息,说老可汗的旧病犯了,柔然的几位可汗,有些坐不住。”张潜笑着摇了摇头,一双鹰眼微抬,将郁久闾那支的神色尽收眼底。

“什么时候?!”郁久闾那支一愣,看着张潜目光有些严肃。

“半月前。”张潜沉默了下,垂眼看着桌下的衣袖。

冬日里袖口宽大,张潜的袖子里躺着只青玉色的荷包,荷包被他粗粝的指甲微微捻动,里面的粽子糖发出一阵磕碰的声响。

张潜眼底一片柔色,拆开那荷包拿了一块饴糖含在嘴里,方才抬眸去看郁久闾那支。

大可汗之位,谁人不想争夺,上京拦了郁久闾那支的消息,叫郁久闾那支现在才知晓此时。

他不信那支还能沉得住气,圣上有些扶持一个柔然可汗,眼下那支就在眼前,有了可汗之位,那支何必还在乎公主和亲?

只不过,就看那支想不想回归故国,做那个柔然大可汗了。

“半月前?”郁久闾那支看着张潜云淡风轻的含了颗糖,并没有闲情在打趣刁难张潜,一张脸逐渐黑了下来。

那支虽然奉命来大虞,可与柔然的消息并没有被截断,信使传送的消息也不会超过五天,如今那消息却是半月前,也就是如,如今的柔然已经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