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的伤多了,不过是这回较为严重些,烧退了,还不至于下不来床。
担心她被江皇后责罚才深夜入宫,此时见她没事,张潜心里也松了口气,只想在这儿多待会儿。
“是真不疼?”那箭都把张潜胸膛刺穿了,不疼喜盛是不信的,不过见张潜那云淡风轻的神色,喜盛将头往前凑了凑。
张潜垂眸,正好瞧见喜盛凑过来的小脸,无奈揉了揉她的发顶:“别问了,骗你不成?”
“没有,我就是觉得你疼,我替你疼。”额前碎发被张潜揉的有些凌乱,喜盛鼓了鼓嘴,似乎有些不满,不过她并没拍开张潜,反倒是担忧的瞧着他。
喜盛这话里含着几分嗔怪,可张潜心里却是软了一片,有这么个娇娇挂心,张潜唇边的笑意更甚,伸手揽过喜盛:“聂隐找你了?”
“嗯,刚才去看了小七,怕她钻牛角尖儿,回来的时候看到聂大夫了。”喜盛温顺点了点头,料想是刚才张潜听到了诗音与她的对话,也没隐瞒:“聂隐提着药箱,在雪里等什么人似的,我恰好看到他,他就提着药箱过来,客套了两句。”
“哦。”张潜静静听着,方才的唇边的笑意却是一沉。
喜盛一抬眸就看到了,她从张潜怀里动了动,伸手戳了下男人冷峻的面容,带着几分玩味:“你不会生气了吧?”
“你审犯人,审秦良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喜盛说着,被张潜圈在怀里的身子也调转了过来。
她屁股底下的小凳原本就算不得高,坐在上面刚好与蹲着身子的张潜齐平,这会转过身子来,与张潜相对,从后头看,倒好像两人在做什么似的。